领到的梗是伤势未好,裹着白布的脖颈,设定的时间是长苏去金陵之前。
感谢殿下@黑、景琰制作的图签,图敲好看,就是我这句话好像太白话了哈哈哈哈。不要计较那个年代有没有手拿的小风车,我只是喜欢那个场景_(:зゝ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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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长苏误饮了裁心!
日前,蔺晨得知梅长苏遇刺受伤,虽无甚大碍,还是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到江左盟,却得到这个消息。
“还不都是您之前老嚷嚷着要这酒,我家宗主费尽周折好容易给弄到手。听说您近日要来,这才给都搬出来了!”黎纲埋怨。
“嘿,你还有理了!”蔺晨折扇一扣,“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人的?”
什么你家宗主?还我家长苏呢!
黎纲没有理会,领他到院子门口,给了一个“看你的”表情后迅速闪开了。
推开门,满院子的清冽香气。
梅长苏脸色酡红,抱了个酒坛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坛子揭开了封泥,却没有丝毫酒气,只是满满芝兰玉桂的香气。
蔺晨深吸一口气,裁心果然神奇!似酒非酒,无酒亦醉人!
据说裁心能把人的诸般心思精心剪裁,饮下此酒,或见幻境。他忽然有些好奇,慢慢地走了过去。
梅长苏一袭青衣,脖子的伤处还裹着白布,想来是还未大好。他心里一痛,裁心质性平温,但终究是酒,于他身体无益。
他快步走到梅长苏面前,抬手想拿走裁心。
梅长苏却嘿嘿笑了,抱着酒坛死不撒手,不顾他一贯霁月清风的形象,又大大喝了一口,喝的有些急,酒水湿了他的前襟,裹伤的白布也沾染了些。
“我听人说,轮回之前是要喝孟婆汤的,这样就能把前世都忘了。”他双手抱着坛肚儿,下巴搁在坛口之上,模样可爱又可笑,“我,我可不喝!”
“为什么啊?”蔺晨失笑,方才已迅速抓过他手把了个脉,情况还不错。从没看过他醉酒,还挺有趣。
“我事情还没做完呢,怎么有脸去见父帅和各位叔伯们?我要记得……”他捧着坛子又喝了几口,“你,去把我银枪给拿来!那些牛鬼蛇神要敢来,小爷我就唰唰唰!”
他挥舞着并不存在的银枪,身子一个不稳,歪在石桌之上,凉凉的台面映着他热热的脸,还挺舒服。
“我不会死,我不会死!”他嘟囔着,醉的已说不出完整的话来,“我还不能死啊……”
蔺晨蹲下身,略略点头,眸色坚定。
“你不会死的,有我呢!”
梅长苏笑了,抬手想拍拍他的肩,然而,尴尬的是,他吐了。
好像有人抱着他,把他放进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木桶,水温温热热,升腾的水雾缭绕在屋子之间,水气悠悠,若隐若现,像是九重宫阙。
他泡在桶里,头昏昏沉沉的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帮他轻轻擦拭着。那双手的力道很轻很轻,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,几分珍重,几分小心。
嘶—
那手揭开了他脖子上裹伤的布条,带出些许疼痛。
“很快就好,你这儿沾了酒,要重新上药!”有个声音说。
他看不分明,扑打着水面想要起身,却因脚下无力而溺在水中。
他堂堂赤焰军少帅,溺死在浴桶中,这要是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吧,但更好笑的是,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幻境。
眼前好像有个人。有什么光芒在那人的脸上跳舞,每一缕都伴着灵鸟在歌唱。
那人把他捞出水面,他们身体靠的很近。水汽和酒气侵染着,他感觉到他的呼吸,灼热而凶猛。
他的身体更烫了,像是被火烘烤着,但偏偏离了水面清风一吹,又有丝丝凉意。他忍不住磨蹭了几下,但这种又热又凉的感觉丝毫没有缓解,像是蛇一样游弋在他的周身。
“你别动!”那人的声音很怪。
他恼了,你谁啊你,小爷不舒服还不能动了?
张嘴咬了他一口,那人颤了颤,手握的更紧了。
他感觉更热了,空气是热的,水是热的,风是热的,连眼睛好像都热了,血液在沸腾,身体在呼唤,他忍不住靠的更近。
“呀,你这受伤了!”他看到那人肩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,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,“我娘说,受伤了舔一下,好的快!”
“我这里也受伤了!”他指着自己的脖子,“有点疼,你帮我舔舔!”
蔺晨瞬间炸了,手指微微发颤,只见梅长苏脸上滟滟微红,肌肤上有着淡淡的水汽,显得格外的莹润,像是九天的明月,又似是深海里的明珠。
这可是你说的,他心道。
忽觉鼻子一冲,真真是两个黄鹂鸣翠柳,一行鼻血流下来!
抬手快速抹了去,他虔诚的凑到那脖颈处,只觉着这脖颈之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在诉说着一个魅惑的邀请。他不由自主的呼吸重了,气息喷薄在那脖颈之上,怀中之人颤了颤。他又伸出舌头轻轻一舔,有点咸有点湿,忽然感觉自己的舌头微微发着麻。
“好点了吗?”他轻声问,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揉来搓去。
他醉了,他意识不清,蔺晨知道。
自己原先也只是单纯的想给他擦身的,但这人醉起来怎么这样会撩。他不由自主的擦着擦着就想摸,摸着摸着就想捏,捏着捏着还想舔,心潮澎湃得挡都挡不住,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咆哮,呼唤着更凶猛的依偎和更深入的靠近。
想发春,想嚎叫,想睡觉!
“长苏?”他还在一寸一寸舔着脖颈处的伤口,却发现肩上一沉。
睡着了?睡着了!
此时此刻,他梅长苏居然睡着了!
蔺晨黑着脸,几乎把木桶抓碎。
愣了好一会儿,飞快的帮梅长苏擦干放置床上,重新裹了脖子上的伤口,胡乱盖了好几床被子后,逃命似得飞奔出去,踩坏了墙头的好几片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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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蔺晨坐着饮茶,时不时偷偷瞄着看书的梅长苏。
“怎么了?”梅长苏问。
“噢,没什么。”蔺晨咕嘟喝了一大口水,有点呛到。又看了看梅长苏在白布包裹下依旧轮廓美好的脖颈,想到昨日自己曾一寸寸舔舐。他清楚的记得那脖颈上细微的毛孔和氤氲的水汽,忽然便起了燥意,觉得身子有点发软、发热……
“那个,回头你再加件衣服吧!把,把这儿挡住!”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只见长苏的头发披散着,有风吹过,一缕发丝幽幽擦过,他忽觉痒,好痒好痒,“你身子不好,脖子也不能吹风!”
言罢,没等梅长苏表态便飞也似的去找黎纲。
黎纲动作迅速,很快照蔺晨的要求找人定制了多件衣服。
“这衣服领子怎么像个口水兜啊!”梅长苏嫌弃。
“宗主,都是蔺少阁主的一片心意,您就别挑三拣四的了!”黎纲还是一贯的啰嗦,“还是蔺少阁主对宗主您最上心了!话说,宗主,您对蔺少阁主到底是怎么看的啊?干吗总催他回琅琊阁,有他在这照顾您,不是更好吗?”
梅长苏白了他一眼,黎纲撇了撇嘴,很快退了出去。
怎么看吗?
梅长苏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,又转头望了望正跟飞流在墙头追逐嬉闹的蔺晨,目光似乎飘的很远。
他在心墙外,却在心房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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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日,蔺晨要回琅琊阁了。
“在看什么?”他过来跟梅长苏道别。
“风车!”梅长苏抬眼示意,“甄平带给飞流玩的。”
蔺晨顺着目光望去,只见那风车插在院子的墙缝中,被风吹的骨碌碌直转。而飞流正靠着窗户在吃甜瓜,看样子,是他玩腻了。
梅长苏仰起脸,日光如此明亮,照得他眸光晶莹。
“你看,它只要有风,就这么日日夜夜不停地转呀转的,可是到头来,却始终在原地没能向前半步。”
风小了,风车转的速度变慢了。
他站着不动,只是,笑。
蔺晨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,一个飞身掠过,转眼已拿着风车立在墙头。
“怎么就不能踏前半步了?你且看着!”他高举着风车在墙头飞来飞去,风车骨碌碌越转越快,像是把阳光也摇成了流动的细沙。
“我可以带着他,去任何想去的地方!”
蔺晨满含深意转头,只见那人笔直立在槛下,细细把他看着。
阳光透大树的枝蔓漫洒而下,在他的身上留下细碎的影子,间或有风吹来,带下一阵阵花雨,忍不住让人觉着,真欢喜!
飞了一会儿,蔺晨一屁股坐在墙头,用手拨弄着风车,忽然问。
“长苏,那日你醒来,为什么忽然大叫我名字?”
梅长苏一怔,开口说了一句。
嘣啪—噼里啪啦—
隔壁像是在办喜事,鞭炮声响的惊天动地,梅长苏本就不高的声音很轻松的被掩盖了。
蔺晨恼了,等鞭炮声过去后又问了一遍,梅长苏却怎么也不肯说了。
飞流淡定的啃了一口甜瓜,他就在苏哥哥身边,耳力又极好,自然听到了,但蔺晨那么讨厌,才不要告诉他!而且,苏哥哥说的话,他也不大明白,他好像说。
「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,忽然……梦见了你!」
“长苏,等把你的心愿了结,我们就带着飞流还有这个风车,游遍名山大川!湖上泛舟,草原牧羊,赏美景吃美食,你说,好不好?”蔺晨举着风车,长发翻飞,因为背着日光,身上还有浅浅的光晕。
“好!”
日头高高,清风飘飘,花儿笑小鸟叫,岁月静谧风光妙。
他们两人相视一笑,忽觉,流年,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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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心墙外,却在心房上的意思是:我爱你,很爱很爱你,但是比起爱你来说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!于是只能把你拒于心墙之外,但你永远都在我心上!
借问酒家何处有,阁主连肉都木有!_(:зゝ∠)_